当前位置:首页 >> 短文随笔

阿南

时间:2022-07-27   浏览:17次

在阿尔山的南面有一个偏僻的小庄,山地广袤而贫瘠,村里住着20来户人家,稀稀落落的矗立着几间破败的土坯房与大一点茅草房院。

阿南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,178cm的高个儿,性格木讷,皮肤蜡黄,以及这块土地特有的气质——精瘦。家里大大小小7个兄妹,在他30岁的时候母亲患病死去,按理说他理应娶妻生子,可家境贫穷,为人木讷,以至于他这个老二还是一鳏夫,老大老三老四也分家单过,有两妹妹也嫁作人妇。他与一身体羸弱的老爹和两年幼的弟妹一起生活,每天都过着单调而又身心俱疲的日子。

在他33岁这年,瘫痪在床1年多的父亲也死了,丢下两半大的孩子与4亩瘦骨嶙峋的耕地,他也倒还能干,早出晚归的在山里忙活着,只要一空闲下来,他就东家做点西家忙活点的,倒也没让弟妹饿死。随弟妹长大,也帮了不少忙,一两年类家里既然也买了耕牛也能杀一头大一点的猪过年。在这年开春的时候,村里不断有人外出务工,他三弟家里4个孩子,过着有一顿无一顿的日子。看弟妹也大,二哥也还能干,他就打起了小算盘,拖二哥照顾下家里,和几个年轻人一起打工去了。

这多来的活到还不少,三弟家4个孩子,最大也不足8岁,最小的还吃奶,弟媳妇一个人忙里忙外的,孩子们也经常挨饿。他本温和善良,大多脏活累活自己抢着干,总是忙了山上又得忙活屋里,回来常冷锅冷灶,弟媳妇看不过,经商量,就搭伙吃饭,这倒省却不少时间和费用。

他是不嫌累,可弟弟妹妹很不情愿,本就自个屋里活就忙得够呛,还得加上三哥家的,连吃饭都是忙里偷闲的来,所以两孩子开始偷懒了,乐意整日到山上呆着和给别人家忙活,也不愿看嫂嫂颐指气使的模样,阿南也不好多说,自个白天晚上忙过不停。随着秋收一来,弟媳妇心里开始焦急了,自个男人一去就是半年多,没钱回来不说,信也没得一个,自己都忙得吃饭时间顾不上且两弟妹也不愿听她话,家里家外很多都是二哥忙活着,自己不论是做吃的还是洗衣服照看家里,都优先为他考虑着。

看着弟媳过得拘谨,阿南常自个儿掏钱为孩子们买新衣新鞋,侄儿侄女也都很喜欢他。弟媳妇心里倒是过意不去,比起自家男人,这哥哥温和善良,这常常在一起忙活又是一锅吃饭,到好像是自个男人了,心里有这想法时,她即不由得臊红一脸;可一有这想法,自己总不经意间常常看着阿南,这是越看越顺眼,越看越可亲。阿南也常常看见弟媳眼光往自个身上瞟,随着一来二去的时间,他也知道这是什么了,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如春笋般随着温暖的阳光疯长。

这天,收了一天玉米的两人,在煤油灯下忙着给玉米去壳。风吹打着百叶窗,碎玻璃拼制的窗架里刮进了丝丝缕缕的秋风,干燥而闷热,煤油灯里的蓝色火焰在灯架上东倒西歪,灰扑扑的飞蛾随蓝色火焰旋转着;少顷,投入,颤抖,坠落。两人坦诚相待后,日子过得比原来更温暖了,阿南即也不在显得木讷,人一旦食其精髓后,其他东西便在食之无味了,阿南便是这样。无论怎样避嫌总得要的,在地里忙活的时候,他也把孩子偷偷背在背上,好让女人清闲一点,而女人也不计较,即也做起了一个妻子的责任。

事实无论你怎么逃避也是改变不了的,两人再好也得偷偷过日子,而且偷来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。过年时候,阿南弟弟回来了;不管阿南怎么不舍,也得断绝这不干不净的念头,可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总不断的想起两个人曾有过日子,以至于现在一墙之隔的两个人,妒火和身体的煎熬把他仅有的廉耻燃烧殆尽;开始他还顾及弟弟,时间一长他什么都记不得了,除了女人其他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;只要能让他和弟媳在一起,在猥琐和下贱的事,他也干得出来,以至于女人去茅房,他也猥琐而去。

一旦爱和舆论,自由,贫穷在一起就变了质,两人心里也开始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阿南想在一起,而女人则觉得累了,而且外面流言四起,多多少少也传了点在自己男人耳里,加上阿南的无理索取,让她疲惫不堪,在家则自己男人不断给自己施加压力。所以阿南看不到女人什么好脸色,有时候既已恶言相向,自己弟弟也变得剑拔弩张,连自己带大弟妹眼里尽也是鄙意色,更不提农闲时围坐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们,背后时时传来的讪笑声把他埋藏心里的廉耻一点点勾起。

一转眼又是春忙时间,阿南带弟妹忙活着自己那几亩沙子的地。而三弟总是终日游手好闲的,家里家外全丟给弟媳一个人做;这日,弟媳一个人在地里忙活着,阿南看不过,丢下自个手里的活就去帮忙,弟妹在身后嘀咕他也装作不知;一问,才知道昨夜自己弟弟喝得烂醉,现在还不曾起床,他想安慰或者说点什么,却一天都嗫嚅着。傍晚时分,激烈的争吵声从屋里传了出来,跟随着扭打声,陶瓷破裂声,以至于女人西斯底里的咆哮声,屋外既已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,有的敲门劝说,有的嘀嘀咕咕的围在一起说不停。须臾间,传出女人的哭骂:“是他缠着我的,你有本事去把他杀死起……呜呜……”而至始至终阿南一直都在屋里,即没有开门看看也没有说上一句话。

第二日,两弟妹起得晚了,即是破天荒的发现二哥既然还没有起床;两人心里疑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,像往日一样把早饭做好,可去敲门时,发现二哥不说话,门也反锁着,敲得两人手痛时,两人开始着急了,去唤大哥。在老大赶来时,屋外早已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人,老大敲不应就找来石块把窗户砸开,窗户砸开时;屋里扑鼻而来的敌敌畏让众人猝不及防,霎时,老太太大姑娘小媳妇们都红着一张脸退到了院子里,只见阿南光着身子,嘴里塞着自己裤衩,一根大麻绳一头死死的勒着脖子一头紧紧掉在床环上,而身体早变得僵硬。

转眼半月过去了,阿南早已埋入黄土。人们又里三层在三层围在了一起,“你说,你说,阿南是不是那两口杀死的?”“我看不像应该自己想不开自杀的,”“好可怜,手上都是泥巴,死得真不值。”“我还是觉得是两那口子杀的,那又喝了敌敌畏又挂脖子的?”“我看是……”大家各执一词,谁也不想让,只要一有空就围坐在一起相互讨论。女人背着孩子在地里忙活着,使劲的举起锄头,落下,少顷,汩汩泪水落下。

版权作品,未经《短文学》书面授权,严禁转载,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。


哈尔滨治疗癫痫病疾病哪里好
长沙比较好的癫痫病医院
武汉治癫痫病哪个医院比较好
预防女性癫痫的方法有哪些?这几点您看一下
相关阅读
阿南
· 阿南

在阿尔山的南面有一个偏僻的小庄,山地广袤而贫瘠,村里住着20来户人家,稀稀落落的矗立着几间破败的土坯房与大一点茅草房院。阿南是土生土长的...